谢以真

cp洁癖

[旭润]不成配(二)

*旭凤X润玉,不拆逆。

*包办婚姻没前途。

*放飞狗血OOC,非常雷,有生子,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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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面色青白半晌,胸口不断起伏,突地将酒杯掷在地上,啪一声碎裂,在这寂静的洞房花烛之夜尤为清晰。

他已顾不上这个同样身不由己的兄长,胸中怒气翻腾,直接出门前往紫方云宫。

时近三更,天后居然还未歇息,倚在美人榻上,仍是今日九霄云殿婚礼上的光彩模样。旭凤进了门,竟未道一声安,怒道:“母神此举何意?纵然心里有恨,难道真不顾天家颜面了?”

眼见向来恭敬孝顺的儿子发难,荼姚还是面上带笑,幽幽道:“我恨什么,你父帝多少风流债,我恨得过来?傻旭儿,我是为了你啊。”她心底疼惜,站起身走到旭凤身侧握住儿子的手,一面催仙侍呈上茶来。

“你可知那润玉真身是什么?”她低声道,语气竟有些得意,“是应龙。”

龙族向来子息单薄,到这一代只剩了太微一个,偏偏他与天后的独子随了母身,是只火凤凰,若无意外下任天帝之位便该交予旭凤,如今突然多出一条应龙,荼姚作为鸟族之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旭凤一怔,想起他那兄长的病弱之态,几乎不能置信,“所以母神就如此折辱于他?母神既然肯带他上天界恢复身份,何必枉顾纲常要我兄弟二人悖伦,累他被人所笑。”

“你与他龙凤所化,虽是兄弟却非同类,正是天作之合,还管什么俗世纲常,”荼姚摇头叹息,心想儿子到底是涉世未深,不懂其中机窍,“他如今成了你的妻子,我不必造杀孽,也不用担心他与你争储,岂非一举两全?”

她语锋一转,又带些轻蔑,“润玉虽属应龙,可惜体内里仍有龙鱼族血脉,还未完全化形——这倒是好事,他真该感谢他那出身低贱的生母,救了他一命。”

话说得隐晦,旭凤却已听明白了,母神下凡本就不是出于善心,恐怕是要对太微的私生子赶尽杀绝,免得威胁到储君之位,不曾想察觉了润玉真身,几番权衡便改了主意。

这其中存了几分羞辱情敌之子的意图,他不能断定,只是他的母神向来执着于权力,为他将来帝位筹谋半生是真,他如今听来几生荒唐之感,半晌道:“母神可曾逼迫他?”

荼姚却笑起来,“逼迫?润玉是自愿,这半个月来天界未曾阻拦他半分,他若是不愿早该一走了之。何况你父帝也同意了,到他这地位,更清楚什么叫天意难违。”

提起丈夫,荼姚面色便讥诮了些,“他也比我更看重应龙一族将来开枝散叶,你可明白?”

 

旭凤回到栖梧宫时,寝殿的灯还亮着,他身上还穿着婚服,却一点不想进门。里面坐着的是他的兄长,只要想到他与他的妻子是一父所出,上个月才相认,再相见却在新婚之夜,他便觉可笑。

他知道母神是什么意思——龙鱼族男女均能孕子,润玉真身又为应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个机会,应龙嫁与火凤,两人之子血脉非常,又注定带上鸟族血统,从此鸟族世世代代立于各族上位。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他不无嘲弄地想。

最终他在院子里坐了整夜,竞夜未眠,直到天色将亮,他终于起身,推开了寝殿大门进去。

润玉身上仍穿着整整齐齐的婚服,似乎疲倦已极,倚在榻边小眠,乌发自他颊侧淌下,垂落榻沿。旭凤瞧了他片刻,心底起了几分怜惜,并未打搅,自己去了里间换了常服,出来时润玉却已醒了,坐在榻上抬首看他。

旭凤静默一瞬,选择坐到不远不近的桌案边,“此事是母神对不起你,我……”他一顿,斟酌了语句,“我当你是兄长,绝无轻慢之意,你且放心。”

他心里愧疚,但两人婚礼诸仙在列天地为证,他现下当真是无计可施,也只能将来事将来打算。

润玉垂眸点了点头,似乎放松了些,面上还是温文和顺的模样,倒真像母神会为他选的妻子。

昨夜他确实有一瞬间也想过放下往事,跟对方做一对相敬扶持的夫妻。但父母此举无疑是断送了两个人的将来,他几乎可以预见两人算不上夫妻,更做不成兄弟,各自避而不见的局面。

想到这里,旭凤转开视线,不去看对方那身婚服,“你先换身衣裳,等会儿就该前去拜见父帝母神。”

天色已完全亮起,他独自坐了片刻,外面便有仙侍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他的耳力向来不错,甚至能听见他们远远地在互相玩笑,悄悄讨论他们要如何称呼润玉,是该按旧例称天妃还是称夫人。

等一群人被允许进来服侍,却见只有火神一人坐在案边,神色不豫,了听张张嘴就要说话,旭凤先一步开口:“大殿下正换衣,你们自行处理。”他有意无意强调了称呼,一眼扫到案上摆着的合卺酒,便觉刺眼,“这个也收走。”

 

大婚第二日也是一堆繁文缛节,仙侍们对着屋内整齐如新的床榻睁眼说瞎话,恭祝新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旭凤听得心烦意乱,只庆幸润玉还在里间,不必面对这种尴尬境地。

他由着侍从给他整理仪容,慢慢腾腾什么都要讲究,束发时他便起了困意,支着脑袋打盹,不知过了多久忽地觉出不对,一睁眼,就见镜中有个熟悉的模糊人影正站在他身后,替他梳发。

他一时还未清醒,心底一跳,下意识便捉住对方的手,张口就要唤他。

拿着梳子的手指吃痛般在他捏紧的手心里一挣,旭凤顿时清醒过来,才想起现在是在天界,转头看去,是润玉站在身后,面色平静,垂着眼睛看向他紧握的手。

“抱歉。”

旭凤登时有些窘迫,松了手就要站起身,润玉却按住他。“殿下别动,”仙侍们立在旁边,他便小声道,“我在洞庭时也常给家中孩子梳发,兄弟之间这算不上越礼。”

旭凤只能闭上嘴,几乎是脊背僵直,极力忽略头皮上手指拂过的触感,半晌站起身,对着润玉未束的头发迟疑片刻,却见润玉已自顾自坐下,拢起满头乌发梳理。

他出了门,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招来了飞絮,吩咐道:“替我将书房边的偏殿收拾出来,不必惊动别人。”

飞絮一愣,瞧了瞧殿内的润玉,旭凤知道这是想岔了,低声道:“大殿下就住这里,不得怠慢,你将我惯用的东西搬到偏殿便是。”

听得飞絮低下头去,心道这和分居栖梧璇玑有什么区别。

 

天界大婚,特意免了三日朝会,因此一路上不少仙家闲游谈天,见了两人纷纷施礼,到底有眼色得多,一瞧这对新婚夫妻生疏氛围,就知道该少说几句,问候了两位殿下安好,便很快告辞退去。

旭凤如今才琢磨出来,当日他回天界一群朝臣仙侍目光古怪,原不是为他的储君之位担忧,而是听出了天帝天后言外之意,猜测到几分。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身侧人的反应,润玉却始终没什么波澜,拢着手一言不发。

身后燎原君忽地出声提醒:“殿下,是锦觅仙子。”

旭凤回过神,抬眼一望,就见锦觅正坐在前面亭中,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倒是毫无众仙传言中婚约被废的哀怨模样。锦觅已看到他们,快活地伸手直招呼:“凤凰!”说着便跑上前来。

他与锦觅是多年交情,心底不由轻快一些,便笑着应了声。润玉身形几不可察微微一顿,对着锦觅好奇的目光微笑颔首,随即低声道:“殿下与锦觅仙子既有话要说,润玉便不打扰了。”

眼见殿下毫无阻拦之意,燎原君看看火神与锦觅,又看看润玉走远的身影,犹豫片刻,还是继续立在旭凤身后。

“凤凰,你的新娘子好害羞啊?我还想多瞧瞧他的。”锦觅嘟囔几声,又唉声叹气抱怨爹爹近来老约束她出门,连凤凰的婚礼都没能去凑个热闹,今天才得了空。

“那是我兄长,他刚来天界,生性文静了些。”旭凤心不在焉道。

两人闲聊了会儿,他察觉时辰不早,便匆匆跟锦觅道了别,带着燎原君往九霄云殿赶去,半晌忽地反应过来,“你方才该跟着大殿下,他刚来不久,未必熟悉这天界。”

燎原君只得请罪:“是属下思虑不周,只是殿下与锦觅仙子……有婚约在前,按礼应避嫌,不好独处,属下这才擅作主张。”

旭凤一顿,“是么?”

话语间两人已行至九霄云殿前,云气渺茫,润玉正一人立在台阶下,比昨日大婚时的模样显得更单薄两分。

他想了想,似乎准备解释什么,润玉却拂袖走到他身侧,示意两人一同进去。

 

殿内天帝天后着了常服,满面慈蔼瞧着两个儿子跪拜行礼,亲自下去扶了人起来。

其后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润玉为人冷清,倒比他要守礼节得多,话却很少,甚至站得久了脸色显出些苍白,旭凤很快察觉到,不得不时时扶一把。

两人是兄弟也就罢了,偏偏多出一层夫妻名分,如今他握着这截手臂只觉太过亲密,又不好贸然打断父帝在上首的训诫,只能僵立着扶住润玉身体。

荼姚一眼瞧过去,便知两人之间怕是什么都没成。

但她一点都不急。

她在儿子要忍不住开口之前,含笑示意身侧侍女取座椅过来,一边神色微妙打量着润玉站不住,几乎要依偎进旭凤怀里的模样,我见犹怜。

反正该急的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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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爽的狗血文,逻辑完全站不住脚,随便看看就好(

*不知道为啥上章评论全在说刺激……这文完全是为了满足作者搞人妻玉的野望,也不是虐文,放飞到哪算哪(。其实要刺激的盆友可以看隔壁的暗生,要狗血虐可以看犹在笼中(强行插播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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