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真

cp洁癖

[旭润]魔尊好细腰

*旭凤X润玉,不拆逆。

*甜饼,可以当做犹在笼中的番外,也可以当独立短篇。

*这个“好”是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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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禺疆宫近日的宫女魔侍,一个个面有菜色弱柳扶风,在殿内服侍没几个时辰,就要娇呼一声跌在魔尊榻前,泪莹莹告罪,顺便将自己伏在地上的腰拗出饿了十天半月的可怜曲线。

魔尊歪在榻上喝着小酒,大度地拂袖让人退下,从头至尾没瞥过一眼。

于是魔侍们私下嘀咕,尊上是眼神不好还是柳下惠附体,怎能对她们无动于衷,这消息可靠么?

“怎么不可靠了,上月我亲耳听见的,”那丰腴魔侍勉力吸气,勒紧了裹腰布,“尊上当时喝醉,掌管魔尊内事的女官趁机问的,尊上就爱一把细腰。”

当今魔尊后位空悬,禺疆宫里连个侍妾也无,称得上荒芜一片,魔界风俗大胆,哪个魔侍不想与魔界第一人春风一度,可恨魔尊竟是个傻的,宫里俏丽佳人几许,在他眼中还比不上忘川陈兵得趣。

大抵是魔界近来太平,诸魔无事可做,便开始操心魔尊的下半身以及后半生问题,城王会议时揪着这点催魔尊立后,或者纳个魔妃也好。

魔尊却撑着头只“哦”了一声,兴致缺缺,自顾自研究天界在忘川边境的兵力分布,思考自己从哪个角度给天界添堵,能气得天帝纡尊降贵亲自过来一趟。

然而这个“哦”字给了诸魔莫大勇气,好不容易得知上有所好,宫人欢欢喜喜打扮,一日三餐变作半碗清粥,牙缝还未塞满就要停嘴,各个瘦得像根面条似的直晃。

结果这魔尊居然眼睛也出了问题,只瞄了瞄她们的脸色,然后召了卞城王鎏英议事,问魔界今年收成是不是有困难,你看下面的都饿成什么样了。

 

一片愁云惨淡中,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魔尊每天小酒喝着小曲儿听着,也没见对那魔界腰身最细的舞娘怎么另眼相待啊?

舞姬们翻了翻眼睛,说放屁,当年魔尊还是天界二殿下时来魔界捉拿穷奇,宴席上愣是没对她们这群姑娘多看一眼,光顾着和他大兄弟眉来眼去了,白瞎她们大冷天露着腰。

一时间面黄肌瘦的魔侍们长长吐出一口气,竟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随即忿忿不平坦开了肚皮吃,一边吃一边琢磨,尊上到底怎么回事,莫非还真不近女色不成?

有年岁长些的宫人历数了各代魔尊风流韵事,上一任尤其荒淫,决没有突然清心寡欲的道理。

“除非是力不从心。”她笃定。

室内一静。

于是每个人神情古怪起来,不由想起了许多年前尊上曾被天帝捅刀的往事,虽说无人目睹,但要说一个不小心捅偏了,也是可能的吧?

委屈尊上了。魔侍们神色复杂。

“好像还不止一次?”有人迟疑道。

那岂不是一个都不剩?

她们简直要落泪了。

 

魔尊并不知道自己的肾已经被宫人编排了一百八十个洞,并且有向碎成渣发展的趋势,仍然每天无所事事欣赏着妖娘们的吹拉弹唱,对她们越发慈爱的目光也不甚关心。

但鎏英身为近臣,自然对禺疆宫的八卦敏感得多,顿时为凤兄鸣不平,大好男儿岂能被这些流言所误!便差了手下浑水摸鱼放出小道消息:魔尊雄风尚在,你们找错方向罢了。

她自认为这话既保全了尊上颜面,又含蓄指明真相,怎么也算对得起良心,哪知没两天禺疆宫被另一种流言覆盖:

魔尊其实喜欢细腰的男人。

魔侍们突然得知真相,总算有了安慰,嘴里啧啧感叹——原来是好这口,怪不得,怪不得。

然而同时禺疆宫的另一半人员,一群男性魔侍,以及诸多魔将,纷纷如临大敌,开始为自己的贞操考虑。从此魔尊驾前出生入死的忠实追随者都自请了镇守外殿,偶有不动如山的,也是身形壮硕不怕被魔尊看上。

这种恐慌很快蔓延至魔界高层,诸位城王默默量了自己的腰身,似乎不太可能,便高兴起来,要为魔尊张罗喜事,男人就男人,谁还没点特殊口味了。

鎏英在会议上几番欲言又止,实在不好澄清,心道这总比“魔尊不行”的传言好听多了,四舍五入跟真相也没差,反正尊上只会把人打发走,于是便也抚掌微笑,表示同意。

 

魔界的求亲队伍很快成立,目标是先给魔尊纳一位嫔妃,可惜暗搓搓将那些个美人送往禺疆宫走了一趟,魔尊还没瞅一眼,揣上陨魔杵便迫不及待赶往忘川,据说是天帝正在忘川边境巡视,机不可失。

“尊上对天帝的兴趣似乎比对他们大得多啊。”有人说。

一群人唏嘘着魔尊励精图治舍身忘我,实乃魔界之幸,又猜测尊上到底天界出身,或许不适应魔界热辣风情,还是更喜欢那些高贵文雅的仙子。

奇怪,天界的那些老古板,在床上难道不会像条死鱼吗?话虽如此,他们却还是转了方向,开始琢磨天界的未婚仙子。

头一个当然是魔尊前任绯闻对象水神,但这个想法随即被卞城王一口否决,理由是“一颗圆葡萄哪来的细腰,踢出去”。

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开始往水族里找目标——毕竟水族出美人,除天帝不敢妄议,那些个水蛇鳞鱼,不正是出名的杨柳腰么?

魔界与天界虽说关系微妙,时不时来一场不痛不痒的忘川对垒(事实上由于多次打情骂俏,其余四界已在腹诽这分明是忘川绝恋),但与水族关系倒是尚算和谐,常有来往。

因此一行魔将在水族领地大张旗鼓通行,居然也未被阻拦。

既为魔尊选妃,自然眼界颇高,可恨水族诸多美人,要么一听“魔尊”之名便花容失色,要么支支吾吾眼神怪异,竟也没一个肯联姻。

他们苦思良久,在“魔界声名狼藉”与“魔尊叫人闻风丧胆”之间,忍痛选择了后者。

直到他们到了洞庭湖。

 

洞庭湖受当今天帝之义弟管辖,水域广阔且气派非凡,几个魔到了这里本也不抱希望,只想拜会一番便走,到底是天帝势力,不好闹出意外。

哪知一到洞庭入口,先被一道声音喝住。

“魔界逡巡多时,来此何为?”

来人一身白衣,锦衣轻纱,似乎是天界仙人打扮,几个年轻的魔眼见他生得一副出尘凛然的好相貌,便动了心思,咳嗽一声拱手,“敢问可是洞庭君?”

这人微微一笑,越发显得眉目秀雅,“有何指教?”

“不敢,”魔将忍不住瞧了眼对方外衣下隐约的腰肢,嚯,真细,“魔尊有喜事……不是,魔尊有要事欲与洞庭君相商,劳烦仙上移驾。”

这支魔界求亲队伍实际上已在水族中恶名远播,谁都知道魔尊好色,打着水族美人的主意,他们此时说得含糊其辞,倒也理直气壮。

只因传闻中这洞庭君虽身份高贵,真身却不过一只泥鳅,想必修为有限,等会儿谈不成,按照魔界风俗,他们还能打昏了直接绑人回去,到时洞房花烛,还管他是不是宁死不从。

何况尊上太过洁身自好,最近长老们奉上的美人一个不动原样送回,宫里又开始关注尊上的生理健康,魔尊颜面岂能亵渎,情况实在紧急。

“无妨。”幸好洞庭君性格友善,打量他们片刻,竟也微笑着答应,跟着前往魔界。碰壁多次,如今几个魔将简直要喜极而泣了,恨不得吹吹打打广而告之。

路上一群魔仗着对方或许法力不高,便也自顾自传音嘀咕起来。

“洞庭君是天帝义弟,那不也是尊上兄弟?”

“不是正好,亲上加亲嘛。”

“嘿,那改明儿天帝是不是还得来魔界喝喜酒?”

一行人叽叽喳喳越说越忘形,已替尊上安排好要在忘川大摆流水席,三天三夜不带重样,鞭炮声响彻天地,龙凤双烛烧得老高,最好能气死对面的天兵天将。

洞庭君但笑不语,两手拢在袖中,随他们入了魔界,顶着魔侍们各色的目光被引入禺疆宫。

卞城王早得了传信,火急火燎往这里赶,生怕真将那鲤君给擒来,凤兄恐怕十张嘴都说不清,来年忘川地皮又要掀一回。

整个禺疆宫的魔侍都凑在廊下看热闹,眼睛直往人家腰间徘徊。鎏英挤过去,便见前面一道与魔界幽暗打扮格格不入的白衣,立刻呼道:“慢着!”

她飞身上前,刚要将这倒霉孩子带走放生,却见对方忽地转过身,道:“卞城王。”

声音清朗,犹带笑意,鎏英却好似见了鬼,登时拧身倒翻回去,跑得比来时更快。

 

魔尊斜在榻上,手下来报,说是有水族美人献上。

他想了想,没动弹,“那就请人进来。”

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他一指席位,懒洋洋道:“请你一顿饭。”

城王们诸多心意,他也懒得应付,待客之礼到了就成,若能将对方气走,自然更好不过。

旁边的魔侍小声提醒:“尊上,是洞庭君。”

旭凤这才酒醒了一点,仍合着眼屏退了宫人,心想小舅子过来也不知会一声,几百年压岁钱攒着没给,今天是来讨债的?

半晌又察觉不对,这不会是那个所谓的水族美人吧?

他心底一凉,仿佛已有一支灭日冰凌在他胸口滋滋儿冒着寒气,立时翻身坐起,“这个,鲤儿啊……”

魔尊有心贿赂,嘴上刚殷勤些,凝目一瞧,先看到一段仙人细腰。

当今天帝居然十分有礼地立在面前,站得极近,而外面偏还有热泪盈眶的老侍官放鞭炮庆祝,一派喜气。

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魔尊尊上久见。”润玉先开了口。

“天帝陛下客气。”旭凤跟着附和。

“魔界近来安好?”

“万事和顺,天界想来也是太平?”

两人哼哼哈哈寒暄了一会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仿佛天魔两界和平大会,并肩在榻上坐定。

“听闻魔尊娶亲,本座也不好置身事外,特地来瞧瞧新娘子何许人,”天帝面含关怀,端出兄长做派,“毕竟是魔尊发妻,本座弟妹,总要认识认识。”

旭凤心底一动,面上一本正经推辞:“内子生性沉静,不见外人面,叫天帝失望了。”

他的手却不那么规矩,悄悄摸上身侧人柔软的腰身,只觉不盈一握,似乎又清减了些。

“唉,不瞒你说,内子前些天闹脾气出逃,想必是我手下将天帝陛下误认作未来魔后,请了回来。”

润玉也不推拒他越挨越近的身体,“本座倒是不知我与魔后有何相似。”

“这只怪陛下身若柳枝,教人误会。”他嘴上轻佻,见润玉眼角一挑,似有笑意,心道机会难得,便将人揽住。

“不情之请,借天帝陛下之身,聊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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