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真

cp洁癖

[旭润]贫富差距太大怎么办(二)

*旭凤X润玉,不拆逆。

*点梗还债,崩坏沙雕预警。

*基友嫌原名太正经给了他不该有的幻想纯属标题欺诈,所以改了个本色沙雕名(

—————————

那么问题来了,哪里才能找到润玉这一型呢?

答案很简单,润玉当年是个穿着衬衫干干净净的学生仔,学生嘛,当然学校里最多——但是旭凤还没这么禽兽,他对着一群小屁孩只想抬起鼻孔收小弟。

并且可悲的是,只要想到润玉现在应该毕业工作了,他又开始肖想对方身姿笔挺提着公文包的样子。

于是丹朱殷勤寄来的那堆光碟,就只留了几张主角穿着学生制服或者衬衫的,旭凤背着熟睡的同事暗搓搓跑宿舍外就着二手影碟机放了(还特地静了音),仍然面无表情托着腮看完了整场打桩,白瞎了半夜睡眠时间。

这不行。旭凤想。

弯了就算了,再这么下去是要X冷淡啊。

旭凤越想越气,我大好青年前途惨淡,润玉必须负责!

然后选择性忽略了罪魁祸首燎原。

 

这项工程没多久就结束了,包工头请兄弟们喝酒,一群没结婚的光棍还能找什么乐子,下馆子搓了一顿之后就三三两两吹着口哨往KTV晃过去。旭凤跟着喝了点酒,在霓虹灯牌下胡乱唱着天煞孤星一手拖着一个同事跟上。

等旭凤坐在包厢里,同事们扯着嗓子漫天跑调的时候,他已经被烟味儿熏得有些憋闷,起身倒了杯果汁。

这包厢还挺大,沙发上七歪八扭倒了好几个,两个公主捏着话筒在陪唱,亲昵地搂着工头的胳膊,声音嗲得工头个八尺汉子都要站不住。

平心而论唱功不错,一曲完毕旭凤很给面子鼓了个掌,惹得俩小姑娘娇娇一瞥。

“喔唷,旭凤又招了妹妹了,不得了不得了。”

“有没有搞错老子才是出钱的好吧!”

一屋子糙汉就一个嫩点的小年轻,人小姑娘也正当好年华自然乐意亲近,旭凤只能干笑着忽略满屋子起哄和轻轻点在他肩上的红指甲,赶紧拉起旁边的胖子,“我带他醒醒酒,你们继续啊!”

他扛着阿胖出了门,挪去洗手间,同事在里面哇的一声吐得昏天黑地,那酸臭味立刻将准备小解的旭凤拱了出来,他只得退出去,左右转了转没找着其他地儿,干脆循着楼梯上楼。

楼上也是这家KTV,相比起楼下鬼哭狼嚎酒味与脂粉味齐飞,这层倒是清净,连招待都比楼下有腔调,他问路时得到了一个自上而下的扫视与相当礼貌的一句“左拐过道尽头”,倒也不在意,踢着他的帆布鞋就往洗手间跑。

旭凤拐过转角,忽然看到一个背影自前面包厢里开门出来,走在前头。

他立刻慢了下来。

没办法,虎背熊腰的工友看多了,乍然见到斯斯文文的清瘦男人那简直是拯救眼睛,他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谁说他下流他跟谁急。

于是他就这么盯着对方的小细腰和单薄脊背一路晃到洗手间,直到对方停在了洗手台前,才想起自己是出来放水的。他赶紧进了洗手间,还挑了最里面的便池——是的,旭凤居然不好意思在人面前露鸟,生怕……那词儿叫什么来着?哦,生怕唐突了这位细腰的先生。

他小解的这么片刻工夫,放空的脑袋里在左右互搏,一边是个黑鸟在给他放丹朱寄来的动作小电影,一边是个白鸟给他放纯情文艺片,沙卡拉卡还自带bgm。等他拉上裤链,心想不对啊,这电影主角的脸都没看到。

旭凤遗憾地走出去,就见对方居然还在洗手台前低着头洗手。

这得搓破皮了都,工头洗他的陈年老垢都不带这么久的,旭凤瞄了一眼,才发现对方是在洗袖口的污渍,一片粉红色的酒渍染在白色衬衫上。

这人很快察觉后面有人等着,便从镜子里抬起头来。

旭凤一愣。

灯光自头顶洒下,镜子里他看了旭凤一眼,歉意地直起身:“抱歉,你先。”

说着挽起了湿淋淋的袖子,便离开了。

 

这人生得白皙斯文,高鼻薄唇,声音带有特殊的少年音色,眼角眉梢,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旭凤的口味。

因为这就是润玉。

旭凤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来说,润玉是他少年时期情欲的载体,他还在懵懂的阶段就直接被对方定下了型。

玩笑归玩笑,他虽闹腾要润玉负责,倒也清楚自己会弯归根结底是因为他那位手刃他糟心爸的彪悍亲妈。

叔父一直庆幸他没被吓出病来,但他确实长歪了,而润玉是他贫瘠的福利院生活中唯一的美丽的意外——院里的小弟们太过放飞自我长得跟开玩笑似的,他也是有审美的。

什么?你说燎原?这坑货没打他满头包就不错了。

 

旭凤回了包厢就瘫在沙发上剥花生,明显心不在焉,浓妆的公主咬着嘴唇直瞟他,他便笑嘻嘻伸手把兜往外一掏,两个钢镚儿掉在地板上,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剩。都有人请客了来蹭饭的带什么钱。

等一群人聊天打屁到深夜该散场了,旭凤顶着妹子嫌弃的目光溜达出门,又不死心在KTV外面等了会儿,出来的年轻男人不少,几个穿衬衫打领带的换平时他能多欣赏几眼,现在却没了耐心。

等过了半小时,那挂着假金链的大佬都搂个紧身皮裤男孩醉醺醺扭出去了,但就没看到润玉,他有些失望,两手插兜往后面走。

他自觉十来年过去自己越长越俊,润玉没认出他实属正常,不由唏嘘片刻,抹了把脸,然后就看到前头巷子里有人对峙。

旭凤何等样人,别的萝卜头还在玩泥巴时,他已经成了站在月下福利院顶峰的男人,打架斗殴这种事怎能少得了他,因此他便也远远站着看热闹。

然而他看好戏的表情没维持两秒——背对着他的这个瘦长人影可不就是润玉么,风衣虽遮掩了窄腰,衣领里露出的细长脖子他还是认得的。

于是对面那些个平头纹身的肌肉汉就被衬得格外面目可憎了。

这一瞬间旭凤脑中无数黑帮械斗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被翻红浪喜得贵子儿女成双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直晃,分镜最终定格在润玉眼角含泪柔弱无比的一声“救命”上。

他热血上头差点就要往大衣内侧掏出一把枪上前,结果一摸胸才醒悟自己就穿了件昨天夜市地摊打折的黑T,浑身上下只有两个搭11路公交的硬币。

但这不能阻止他救人的决心,他就地取材终于摸了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砖块(清洁工能不能不要这么尽责),举着就要冲上去。

“那大哥往北面走了,不谢。”润玉说。

 

旭凤的砖块还是派上了用场,啪地砸在了他自己脚趾上。

那伙儿人气势汹汹往北面追着金链佬要债去了,完全没理会这个穷鬼失败的出场姿势。

润玉走过来,借着路灯光仔细瞧他那张故作轻松的脸,“还真的是你啊,旭凤。”

不得不说自己的名字取得好,否则润玉怎么一念这俩字儿声音就显得尤其动听呢,旭凤整个人都要飘飘然起来,跟润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顺着小路走。

“听我爸说丹朱叔叔后来开书店了?我没赶得及去捧场,替我同他道个喜,哪天到那边了我就去看望他。”

旭凤嘴上应着,心想别了吧,去年过去书店背面还只是常规小黄刊,今年过去是要走向新世界啊。

他用眼角看了眼身侧润玉那严严实实扣好的领口,不由想起前几天看的碟上清一色的衬衫,赶紧转移注意力,“十年没见,在哪里高就?”

润玉笑了笑,跟当年似的露出一排秀气的牙齿,“小公司算账的,给人打工没前途,你呢,还在上学么?”

旭凤论年纪应该是个大学生,可惜勉强拿了个高中文凭就自己出来打工了,从这个城市漂到那个城市。他想了想:“喔,还在上,还在上。”成人夜校也算上学嘛,被他叔催的,虽说已经旷了很久——实在不行还能退费。

两人回忆往昔岁月一会儿就走到马路边上,旭凤一下犯了愁,兜里就两块钱想请人坐公交都不行,这多没面子,润玉却在凌晨一点的寒风里拉了拉衣襟,“不请我去你家坐坐么?”

 

这种走向旭凤微妙觉得有些熟悉,但润玉面色如常,他好像也不能太胡思乱想显得他多龌龊,便领着人慢悠悠顺着大马路往他那隐藏在居民区边缘的小破屋走。

这一片简易出租房里住的都是夜生活忙碌的打工仔,半夜的时间点还灯火通明,旭凤熟门熟路避开拐角的阿妈泼出来的洗脚水,跟路灯下见了陌生人直吠的黄狗对叫两声,终于走到尽头的一扇门前,拿钥匙开了门。

润玉刚刚被这片区域住民的探究目光打量个遍,进了屋才松口气,两条腿有些发酸,却发现屋里就一把椅子,还堆满了衣服。

旭凤过去把床上被子一掀,“你坐。”

润玉只能坐在了床上。

这屋子里还算整洁,只是摆设简单,显然主人并不准备常住,除了他坐着的这张床就剩下一对桌椅,和对面破柜子上一台堪称古董的小电视。

旭凤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着风度翩翩的润玉坐他家里有些疲惫地垂下眼,只捧着杯子发呆,他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按他那些不务正业的同事的说法,大半夜从马路边上捡回来一个自愿跟你回家的模样标致的美人,那肯定是要顺理成章发展出什么的,像上个月隔壁那家伙就喜得艳遇跟人春风一度,吵得他半夜跳起来锤墙才消停点。

但这回不一样,润玉这么个衣着讲究家世不凡,并且一看就有许多姑娘芳心暗许的有为青年,跟他回来肯定不是为了他的男色,虽然他确实这么自恋地想过。

他猜测对方可能是车胎爆了又祸不单行钱包手机被扒,大半夜孤立无援正好他从天而降,于是就这么跟着来了,偏偏大少爷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借钱。

旭凤很有义气地开口了:“我这儿有八块……”

润玉正在脱外衣,抬头看他,“什么?”

旭凤一个激灵站起来,“八块,给你买点宵夜。”然后再也不敢看对方那半身被酒液染成淡粉色的贴身衬衣,飞快跑出门去。

 

等旭凤在外面冷静许久,提着小馄饨进来准备挽救自己形象时,却发现状况不太对。

润玉正坐着看电视,底下那台他从工地上扛回来的老旧影碟机发出正在运行的嘎吱声。

“回来了?反正睡不着,看个电影。”润玉说。

旭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想起叔父那堆不可告人的碟,很好,他都塞在床底下了,便又松了口气,和润玉坐到了一起。

但马上他又发现了更糟的问题。

昨天那张看完嫌索然无味于是丢在桌上充当镜子的“小白领.avi”的光盘,已经不见了。

“等等!”

他连呼吸都快停止,大叫一声正要扑过去,晚了,平常半天没反应的老电视已跳出了画面:简陋屋子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看电影。

这也就算了,但这两个男人看的是男男小电影,并且他们即将对着小电影研究男性生理结构然后擦枪走火来一发。

正坐在一起看男男小电影的旭凤和润玉瞬间安静了下来。


评论(18)

热度(40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